访朱帅世系 联祖地情谊
    钟巨蕃
    上杭是著名的客家祖地。近年来，粤北、四川、广西等地的客属乡亲纷纷回杭寻根认祖。同时，上杭客联会、方志委、政协文史委、族谱馆等单位也收到不少外地乡亲的来信、来电，请求帮助他们寻找在上杭的祖地、祖墓。其中不少人说他们的上祖是从上杭“瓦子街”、“瓦子巷”、“瓦子坪”迁去的。他们还给我们带来一条令人振奋的信息:朱德元帅的上祖是从上杭县紫金山笋竹坝瓦子街迁到广东省乳源县以后再迁四川的。
    朱德元帅是上杭人民十分熟悉、十分敬仰的开国元勋。1927年9月，他和周恩来、刘伯承等同志率南昌起义部队来到上杭。朱德军长和他的第九军驻在南岗南塔寺，他约见上杭、永定两县的党组织负责人，向他们介绍南昌起义的经过、意义和南进途中打击敌人的情况，在上杭播下了武装斗争的革命火种。1929年5月，毛泽东、朱德率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再次人闽。5月22日，红四军从连城庙前进人上杭古田竺园村，受到当地群众的热烈欢迎。朱军长走到欢迎群众的面前，作了简短的讲话，鼓励群众加强团结，努力斗争。1929年9月19日，朱军长率红四军和地方武装共万余人攻克“铁上杭”，红军大获全胜，军阀卢新铭的守城部队全部被歼。朱军长在上杭县城主持召开了军民祝捷大会、红
四军第八次党代会和上杭县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成立了上杭县苏维埃政府。朱、毛两位伟人还在临江楼前的阳明门码头大榕树下促膝谈心、弈棋。12月28日，在毛泽东、朱德、陈毅的主持下，红四军党的第九次代表大会在古田曙光小学召开，朱军长作军事报告，这次会议形成的“古田会议决议”成为我党我军的指导性文件，古田会议精神万代传扬。上杭县数以万计的热血青年响应朱、毛的号召加人了工农红军，走上了革命道路。朱德元帅在上杭的伟大革命实践，留下了许多生动感人的故事和革命纪念地。上杭人民永远铭i己朱军长的丰功伟绩，永远仰慕朱军长的英名。
    上杭是朱德元帅的祖居地这一信息传开后，上杭人民倍感自豪，都希望能了解、掌握朱帅上祖的迁徙史实。
    县领导对这条信息十分重视。在2005年4月8日召开的县政府县政协领导联席会议上，赖继秋县长要求县政协、客联会能组织人员理清朱德元帅世系。县政协主席、客联会会长温文标，县政协副主席、县委统战部部长、客联会副会长林增奎及县政协原副主席、客联会副会长陈碧辉随即分别召集有关人员进行研究，组成了以陈碧辉为组长，客联会、政协文史办、客家族谱馆有关人员参加的“客家文化考察组”，赴粤北、川北寻访朱帅上祖迁徙的历史及从上杭外迁的世系情况。对此，县政府及时拨出专款，温文标主席经过仔细的研究提出了切实可行的考察路线。他还希望考察活动要秉着“务实、高效、出成果”的原则，依靠当地政协的支持，在理清朱帅世系的基础上了解、收集有关上杭“瓦子街”的资料，为弘扬客家文化作出贡献。
    二
    根据手头的资料，8月11日，考察组来到了广东省乳源瑶族

自治县，受到乳源县政协刘宏美副主席、伍科长、赵科长的热烈欢迎。乳源地处粤北山区，离韶关市38公里，和湖南省宜章县接壤，全县面积3125平方公里。南宋乾道三年(1167)置县，是瑶族聚散地之一。历史上乳源“地瘩民贫，财力困乏”，加之地方势力称雄，姓氏械斗连绵，志书上称“乳源向为难治之区”。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十分重视少数民族地区的建设，1956年10月成立了乳源瑶族自治县，1971年建成年发电量达4亿千瓦小时的南水电厂，此后，当地党政领导群众充分开发利用丰富的水力资源建水电站，电力工业已成为该县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如今，乳源的经济和社会事业得到长足的发展。现有人口约20万，瑶族约2万。
    12日，晴空万里，骄阳似火。我们在刘副主席、乳源县图书馆的刘馆长、林副馆长，广东乳源、乐昌《朱氏族谱》副总编朱品端老师等人的陪同下，驱车探访朱帅太祖朱聪一郎、万一郎从上杭迁往乳源的开基地—龙溪枫树坪、梯下。朱老师是位对家族世系资料极有研究的热心人。为寻根他曾来过长汀、上杭，和上杭客家族谱馆严馆长相识。汽车奔驰在323国道上，脚下是浩瀚的南水水库。主人介绍说，古乳源地广人稀，由于统治阶级的残酷剥削和压迫，乳源农民反抗封建地主阶级统治的斗争从未间断。明洪武二十七年(1394)、成化二十一年(1485)分别发生了邝友明、华贵浩领导的农民起义，进攻县城，但都被官府所镇压，“受害者甚众，人口锐减，田园荒芜”。明弘治五年(1492)全县仅有829户，4258人。明政府“招民承种，湖广、江西、汀漳(属福建)之民占籍于乳”。这一时期从汀州府迁来了很多客家人。朱老师的上祖朱荣华原居长汀县四都高地街，其后裔朱文武、宗贵、发贵也是在这一时期迁人乳源龙溪枫树坪的。原先居住在上杭县紫金山笋竹坝瓦子街的朱聪一郎、万一郎父子由于同乡或同宗的介绍从上杭迁到乳源龙溪枫树坪，不几年又迁到梯下村。龙溪枫树坪在建南水电站时属库区淹没地，梯下离枫树坪约5公里，是水库的源头。
    我们一行抵达梯下村后，在村委会门前拍照留念。这里是乳源县图书馆林馆长的家乡，朱氏人川祖仕耀的夫人林氏也是该村人。原先住有林、江、陈、朱等姓氏，后来逐渐外迁，今只有林姓。林姓上祖是从福建上杭迁来的，已繁衍到23代，近千人口。
    在林馆长的带领，我们走过一大片河滩来到梯下村委会对面的朱家垄。这片河滩原先是一片良田，南水河在中间流过，1982年一场洪水挟带的泥石流将良田、朱家故居冲毁淹没。我们走在河滩上还可寻觅昔日通向朱家垄的石砌路。朱家垄和上杭客家民居一样背山面水，山凹处曾建有朱家祠堂—朱寨堂。我们怀着崇敬的心情冒着骄阳一边听朱老师、林馆长的介绍，一边拍摄，总想多留几张照片，虽然没有房屋了，但这毕竟是我们上杭老乡来乳源的开基创业地，毕竟是敬爱的朱老总的上祖居住过的地方。
    当我们回到梯下村委会时，梯下村的党支书、村主任及几位老人已等候在那里，为我们准备了消暑茶水、风扇。他们是听林馆长讲我们几个人来自上杭，所以都热情地聚拢来迎接“老家来的客人”，用带着上杭腔的客家话和我们交谈，了解家乡的情况。
    下午，林馆长将他保存的四川仪陇马鞍朱氏于清同治十年(1871)编的《朱氏宗谱》序言部分复印件借给我们看，序是由朱聪一郎的第12代孙朱朝台所写，其序云:
    朱氏世居延平府龙澳县(据考证，应为尤澳县，系笔误一一引者注)，自元柞终，大明经世，于成化初年，朱聪一郎居汀州府上杭县紫金山笋竹坝瓦子街，生万一郎。父子居住数十余载，于是父子商议，此邦不谷，不可以居，然后迁移广东韶州府乳源县龙溪枫树坪爱居，后移梯下居住。予披览再三，见其发源于沛国沛县，累世相传，察其来历甚详，其事不虚，虑其世远失其根脉，遂其来由，使后世一览了然，子孙咸知羊祖敬宗，识其根本源流耳。
    从这份复印件的另一篇序言中，我们还知道朱聪一郎的后人在梯下村居住了约2(X)年后，至朱仕耀这一代在“湖广填四川”的大移民浪朝中从乳源人川。
    在朱帅太祖从上杭迁乳源的史实基本上了解清楚后，我们还去了始兴、翁源两县。
    始兴县政协廖晋雄副主席是梅州市人，也是上杭廖氏开基祖廖花的后裔，从部队转业后，弃武从文，搞文博工作，是中国古生物学会、中国博物馆学会、中国自然科学博物馆协会的会员。他还是始兴的活地图，对始兴地方史料了如指掌。他说历史上，上杭瓦子街在始兴，乃至在粤北各县都有很大的名声，外地人迁始兴的人如果不讲是从瓦子街来的，就很难在这里安居。瓦子街还是富庶、高雅、尊贵的代名词。所以客家人都喜欢称自己是从瓦子街来的。廖副主席说，他在1982年搞文物普查时，碰见一位80多岁的陈老先生，和他聊起“瓦子街”时，这位老人讲，听长辈说，上辈从北方逃难进人汀州地界后，一路只见茅寮草房，唯独进人上杭县境后，看见一条大河的岸边有条大街，街道两房尽是用青瓦盖的房子，觉得这里是个富庶、安全的地方，于是就在这里定居下来。几代人后，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再外迁到粤北，外迁的客家乡亲用富有乡土特色的“瓦子街”来作为上杭祖地的代名词，代代相传，有如广府民系用“珠现巷”来代替粤北之南雄市一样。我想这条大河就是今天被人们称之为“客家母亲河”的汀江，大河边上的大街就是今天上杭县城的旧城区吧!
    翁源县政协涂永先副主席也是位学者型的领导，对翁源人文史料也很熟悉，他的上祖是从长汀涂坊迁翁源的。8月巧日，涂副主席冒雨带我们去参观翁源县文物保护单位—江尾镇湖心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