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责任者:李露露
出版者:学苑出版社
来源:妈祖信仰
摘要:妈祖信仰第71-75页
雨水之神
我国是一个农业大国,雨水不仅是饮食之源,也是从事农业生产所不可缺少的条件,沿海地区也把主宰海事活动的妈祖视为司雨水神。
第一节 求雨
从历史上看,巫现都是求雨的主祭者。《周礼春官舌_巫》:“若国大旱,则帅巫而舞云”。郑玄注引“郑司农云,套嘻公欲焚巫厄,以其舞云不得雨”。由于妈祖生前为巫,善于求雨是不在话下的,死后为神自然与雨水有难解之缘。
我国最早遇到旱灾,是祭祀雨师,后来改祭祀龙王。铅海地区信仰妈祖后,也祀求妈祖求雨。在《天妃图》上册第十幅“祷苍弯雨济万民”就描绘了莆田地区大旱,村民抬着妈祖像游街,祈求降雨(图25)。在天上有妈祖诵经施法,远处有雷公播雨。旁边有段文字:“后年二十一,莆大旱,父老咸举非神姑莫解,尹诣请,许之,拟壬午申刻当雨。至期,大沛甘霖,遂获有秋,人皆欢呼颂德”。《救封天后志》卷下“祷雨”,也是同样内容。这是妈祖生前以巫女身分祷雨的情形。妈祖死后,依然主宰雨水。程端学《天妃庙记》:“宋元枯间,邑人祠之,水旱病疫,舟航危急,有祷辄应”。从上述记载看,妈祖所以封妃,与主宰雨水有密切关系,这是她的职能(图26)。《敕封天后志》卷下《救旱》:“宋光宗绍熙元年,庚戌夏,大旱,百姓号呼载道,神示梦于郡邑长曰:‘旱魅为虐,我为君为民请命于天,某日甲子当雨’。及期,果银竹纷飞”。妈祖也庇护贩济,《天妃显圣录》:“宝佑改元祭丑,莆与泉大旱,谷价腾涌,民饥困弗支,老幼朝夕向祠前拜祠。时有广商来艘拟装米上浙越,偶一夜托梦广商,可到兴泉获利兹倍,遂载入兴泉,南艘辐揍,米价反平,民藉以不饥”。其中下册的第八幅”示米艘兴泉免饥”就是对上述商人售米托梦的情景。画上有一段文字:“宝枯改元(1253)兴泉大旱,饥困弗不支,老幼朝夕向祠拜祷,梦神夜告曰:“若无忧,米艘即至矣”!因又示梦广商云‘兴泉苦饥,速往,可倍利。’客痞而喜,遂载入兴泉,南艘辐揍,民籍以不饥,咸感再生之德,焚香拜谢。《救封天后志》卷下《济兴泉饥》也描述了同样内容,且有生动的运粮场面。
台湾省称妈祖为“雨妈”、“过水妈”。在台湾北港流行一个传说,同治年间,农业欠收,主要因为对妈祖祭祀不周,后来大举祭祀,抬神像上街,妈祖在小巷写“清蘸”二字,示意要虔诚祭祀,事后隆重祭祀,才解除早情,农业获得丰收。当地还流传一个神话:
传说三月二十三日是妈祖的生日,每年到了这一天清早,人们必须三拜九叩,向妈祖祈雨。据说此时必下雨,认为下雨是妈祖显灵,是水神司雨的反映,为什么要此日是雨?传说有一个媒神,好管闲事,要替妈祖说媒。把大道公与妈祖撮合为夫妻。妈祖在年轻时看羊生羔痛苦之极,心里畏惧,决心不嫁。媒神对此十分失望,把妈祖此意转告大道公,大道公恼羞成怒,气佩喷地说:“在妈祖诞辰那天,我要降雨来洗掉她脸上的花粉”。这夕话被顺风耳听见了,马上察告给妈祖,她也很生气,心想:‘我要先发制人才行’于是,在大道公诞辰那天,妈祖先刮风吹掉了大道公的帽子,反之,在三月二十三日妈祖诞辰日,大道公也兴云布雨。为此还有谚语:“三月十五真暴君,二十三日妈祖暴,真人多风妈祖也多雨”。”大道公欲扫妈祖婆花粉,妈祖婆欲吹大道公的帽子。传说企图证明三月二十三下雨是妈祖与大道公斗法所致,其实是台湾雨季来临的反映。
风在雨来头,有风多降雨。因此,民间信仰也把妈祖视为左右风向的神灵,从而带来雨水。《天妃庙记》:“(绍兴)三十年海寇啸聚江口,居民祷之,神见空中起风涛烟雾,寇溃就获。泉州上其事,封灵惠昭应夫人”。《古今图书集成神异典》卷二八引《莆田县志》:“绍兴已卯,江口海寇猖撅,神驾风一扫而去”。风本是自然观象,它可能在剿海寇中起过积极作用,但人们把它归功于妈祖,于是产生妈祖兴风除寇的巫术。
第二节 祈晴
天旱求雨,天涝祈睛,民间信仰的办法是请雨师,求龙王开恩,不要过多兴云播雨,同时施行止雨巫术,或者往户外丢菜刀,使“秃尾巴老李“(蛇或龙王)畏惧而止雨,或者由妇女剪一纸人,为女性,手持树枝或扫帚,作为驱云状,贴在门上,俗称“扫晴娘”。
在沿海地区析求妈祖驱阴祈晴。《天妃庙记》:“庆元四年,贩闽诸郡苦雨,唯莆三邑祷之雾且有年,封灵惠助顺妃”。《救封天后志》卷下《救贩闽涝》:“宋宁宗庆元四年戌午,贩闽苦雨涝沱不止,漂屋荡崖,春夏仓凛告匾,民不聊生,有司请镯议贩,莆人共祷于神,夜梦神示之曰,人多不道,厥罚常阴,故上天困此一方人,今尔众虔恭,我为尔奏于帝,帝矜之,越三日,当大雾且锡有秋,至期果见扶桑破晓,肠谷春生,早禾得水而莱,而成大熟,省官奏闻,奉旨加封助顺,以报厥功”。在《天妃图》中也有两幅上述内容(图27)。另外还有“奉圣旨锁获双龙”图,记述妈祖在焚香请神,邀请金甲神人出征,驱除双龙的故事。旁附有一段文字说明:“后二十六岁,自春至夏,攫雨不止,省官奏闻,天子命所在祈祷。莆人诣于后,后为邑造福,见白虫L奔跃二龙游荡,后用灵符锁获白虫L,速有金甲神人追逐,二龙遁去,莆即大雾,秋且告捻,奉旨致币报功”。民间信仰认为雨水为龙所致,要想晴天,必须使龙停止播雨。妈祖生前运用灵符锁住二龙,就是一种间接地止雨巫术。
上述神话说明,所谓妈祖有主雨水的功能,并不是说妈祖是雨师或龙,而是通过她的析求巫术等手段,去影响雷公、龙王等神灵,保证除旱求雨,或者止雨致晴,保佑农业丰收。在妈祖传说中,也有不少有助农业生产的故事。在《天妃图》上册第六幅“油成菜资生民食“中,描述妈祖对农作物品种的引进和推广也有重要贡献。该画上有妈祖正在播种油菜籽,故称该岛为菜籽屿。旁边有一段文字说明:“循有小屿在旁流中,后游其地,适母遗以菜籽油,后即倾地,皆抽菜甲,灿然青黄,布满山腿。至今四时不绝,遂名为菜籽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