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布区域:
本市各街道、镇村、泉州各县(区、市)、闽南及台湾地区
所在区域及其地理环境:
石狮市为泉州代管省辖县级市。1987年由晋江县析出,现辖二个街道办事处、七镇。辖区面积189.21平方公里。人口29.197万(1997年统计)。另有海外侨胞28万,台湾同胞30万,港澳同胞6.5万,为全国著名侨乡,中国休闲服装名城。
石狮市位于福建东南沿海,晋江平原东部,南临泉州湾,北接深沪湾,东濒台湾海峡,西与晋江市接壤,海岸线67.6公里,属北回归线亚热带海洋性气候,日照充足,湿润多雨。农业一年三熟,渔业资源丰富,为福建主要渔乡。
石狮历史悠久,考古发现2000年前已有人类居住。汉晋中原衣冠南渡,今宽仁凤里庵建于隋代。宋元时代泉州海上交通贸易发展极盛,石狮造船、外贸通世界100个国家和地区。六胜塔、关锁塔为东方第一大港刺桐港重要的航海标志。清初的海禁解除后,蚶江成为清政府批准与台湾鹿港对渡的的港口。
石狮历代以来人文荟萃,文化积淀丰厚。1988年建市后经济社会迅速发展,为全国百强县之列。
历史渊源:
《踢球舞》又叫《彩球舞》、《贡球舞》、《碰球舞》,系源于我国古代“踢鞠”、“蹴鞠”。古汉语“踢”、“蹴”即“踢”,“鞠”即“球”,蹋鞠“、 “蹴鞠”即“踢球”。汉刘向《别录》:“蹴鞠者,传言黄帝所作。”《战国策》:“临蓝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狗,六博蹋鞠者。”汉恒宽《盐铁论·国疾》:“里有倡,党有场,康庄驰逐,穷巷蹋鞠。”
“蹋鞠”、“蹴鞠”最初为一门军事体育运动,用以在娱乐中训练士兵。汉刘向《别录》:“蹋鞠,兵势也,所以练武士,知也材也,皆为嬉戏而训练之。”汉王室所藏的军事书籍中有一部《蹴鞠新书》,《后汉书·艺文志》将其列入“兵技巧十三家”之内。
自汉代始,“蹴鞠”逐渐为上至皇宫达官显贵,下至普通平民百姓所喜爱。“蹴鞠”逐渐朝两个不同方向发展衍变。一是通过在游戏竞赛中不断增设各种规律,使比赛更加激烈,更具可怕性。使朝着足球方向发展,成为现代足球运动的鼻祖。如,汉刘邦就在宫苑里建造了一个宏大的足球场“鞠城”,作为御林军定期比赛的场所。据汉李尤《鞠城铭》载,当时(汉代)的足球扬为长方形,四周有围墙,场上共12个球门 ,称为“鞠室”,两边各6个,都设有守门员,而踢进“鞠室”的球数多少决胜负。比赛时还设有“长”(裁判长)和“平”(裁判员),并定为一定的比赛规则。到了唐代,踢球运动更趋于完善。《文献通考·乐二十》:“蹴球盖始于唐,植两修竹,高数丈,络网于上,为门以度球。球工分左右朋,以角胜负否。”
“蹋鞠”的另一个发展变化是在娱乐游戏中,通过与音乐、歌舞等艺术形式的结合,逐渐舞蹈化,而成为一种“蹴鞠舞”的形式。如南阳画像石上的《蹴鞠图》,其中两张图画中有数个男 女舞者在乐队伴奏下,或踏或踢,或相间而舞。绥德汉墓石刻中有一组九人《蹴鞠舞》图,中间一组4人正作“蹴鞠”之戏,其中二人各踏一球,两肘共抵一大球,其后的二人则扬手顿足相伴起舞。河南“少室石阙”建筑物上浮雕东汉“足球舞”图,画面上一人踢坐看舞,一人举竹竿,一人跃起踢球起舞。唐太宗、唐玄宗也都喜欢蹴鞠。唐人封演《封氏闻见录·卷六》载:“开元、天宝中,玄宗数御楼,欢打球为事,能者左萦右拂,盘旋宛转,殊可观。”
成书于明代,讲述北宋开封故事的《水浒传》第二回,描写高俅通过“蹴鞠”混进仕途的经历:高俅原名高二,因“最是踢得好脚气毬……,都叫他作高毬。” 后来发迹,便将其气毬那字去了毛旁,添作立人,便改作姓高名俅。书中还描写他在端王面前大献技艺,使出“鸳鸯拐”等,将气毬一似鳔胶粘在身上。高俅凭借 “蹴鞠”技艺,竞至当上太尉的过程。
踢球舞最迟在两宋时期中随大批避乱的中原人南迁而传入泉州。尤其是南宋政权半南外宗正司迁入泉州,大批皇家宗子同时也带来众多原属宫迁的歌舞技艺,他们终日“夜饮妆戏,提傀儡以娱宾……学歌唱戏舞”等,客观上起到了推动泉州民间的歌舞、戏曲等艺术形式的繁荣和发展的作用。宋末年初,3000赵宋宗子被蒲寿庚所杀,大批原属皇室贵族的艺人流入民间,更加快了泉州民间歌舞艺术的传承的发展。泉腔宋元南戏在吸取了泉州民间音乐、舞蹈、民间故事、传说营养的基础上应运而生。保留至今的宋元南戏梨园戏,其宋元旧篇《郑元和》中“亚仙踢球”一场,即保留了宋元时代泉州“踢球舞”丰姿。清抄本“生首簿”《郑元和》 “小二报”一出,元和白:“李妈该着请你子出外戏球哒毽,来度公子逍遥解闷一番。”李妈白:“人客请坐,你做是也来举球。”元和白:“不用,举球着举好看,公子即大大赏你。”清抄本“旦簿”《郑元和》“踢球弄戏”一出,旦科提示:“旦上小角摸头,末了,提鞋唱,手脚夹球……手举球撞生笑。”以上可见自宋及清,“踢球舞”在泉州已十分普遍。
石狮、泉州地区历史以来民间节庆繁多,一年之中各种迎神赛会不断,包括民间婚丧喜庆,无不延请民间歌舞表演队伍参与期间,并竞相以所延请阵头的多少互摆排场,争门面。而在这众多的民间歌舞表演形式中,《踢球舞》是最受到普遍欢迎的民间舞蹈品种之一。
《踢球舞》在石狮不仅历史悠久,广为传播,遍布各街市、乡镇,历代艺人在传习过程中都不断地创新发展,使古老的“踢球舞”更加丰富多彩,形成了“彩街踢球”、“场地踢球”、“高跷彩球”、“儿童彩球”等多种丰富表演形式。
“踢球舞”还随着几十万石狮华侨、华人的脚步,流传到东南亚菲律宾、新加坡、马来西亚、越南等国家以及台湾、金门、港澳等地区,成为广大华侨、华人港澳台同胞连接乡情、乡谊的重要载体,发挥了独特的作用。
新中国成立后,泉州舞蹈工作者努力挖掘传统,继承创新,1956年《彩球舞》以新的面貌代表福建省参加华东地区会演并被评为优秀节目选送北京参加首届全国民间音乐、舞蹈调演。1960年2月石狮何敬智创伤改编的《碰球舞》参加福建省文化局、文联等八单位举办的“福建省群众暨民兵业余文艺会演”,同年被送北京参加“全国民兵业余文艺会演”和“全国职工文艺会演”。1996年泉州幼师创作改编《彩球迎春》参加文化部群文司第六届群星奖广场舞蹈比赛获银奖。
“踢球舞”千百年来为石狮,泉州地区广大百姓所喜爱。世世代代递相传承,常舞常新,为我国汉民族优秀传统民间舞蹈之一。
基本内容:
《踢球舞》,民间又俗称为“贡球舞”、“碰球舞”,舞蹈的名称直观地反映了该舞蹈最重要的特色,即以脚踢球,以手抛(贡)球,和以身体其他部位,包括肩、臂、肘、膝、头、脖等碰球、接球等。为使舞蹈表演更生动、自如,更艺术化,最迟从几百年前宋元南戏《郑元和》诞生的年代开始,泉州《踢球舞》便增加了举球者的角色,并将球固定在一支三尺长的竹竿长柄上,双手举球,伴和着踢球女的动作前后腾跳、旋转舞弄。而踢球者与举球者这二部分的默契配合,便构成泉州《踢球舞》古老、优雅、欢乐喜庆的舞蹈特色。
流行在石狮、泉州民间的“踢球舞”表演人数一般无严格限制,大致在6至10人之间。除司球的“球手”一角由男性扮演以外,其余皆由女性演员担任。角色有一旦、一女丑和若干名的女子组成。其中女丑一角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以前也多由男性扮演。表演队伍简化者由一群插花结草,披红戴绿的闽南村姑、一个身着红袄,头饰“丁香髻托”的彩婆和一个男性球手组成。伴奏乐队为南音乐队或拾音乐队,曲牌采用“翁姨叠”、“梅花串”、“北上小楼”等,排列在舞蹈队后面。
石狮《踢球舞》一般在逢年过节、迎神赛会、婚丧喜庆等民俗活动中表演。舞蹈动作大致经历从历史传承、民间发展,到戏曲升华,又回到民间广泛流播的过程。现时民间表演一般以吸取戏曲科步为主,球手的动作则吸收武术“三股叉”表演动作,发展成为“抖球”、“滚球”、“颠球”、“晃球”等系列表演和技巧动作。身体动作则左右腾挪,以踢步、跳步、碎步为主使球竿始终围绕着身体“左萦右拂”,上下左右滚动。偶尔突然使球棍整体脱离身体高高弹起,甚至在空中翻转数圈,后又轻轻接住,令人叹为观止。球手的主要动作有“抖转球”、“背滚球”、“背转球”、“身滑球”、“左右晃球”,以及“空中弹球”、“云手绕球”、 “双臂滚球”、“跨腿绕球”等。女舞者的动作一般有“双垂手行”、“踢步翻”、“卧鱼蹲”等科步,而以“云手”、“肩顶”、“掌托”、“头碰”、“膝盖接”、“脚背垫”、“脚跟踢”、“脚尖点”等动作,交叉表现捧球、托球、推球、顶球、踢球以及引球、逗球、抢球等身段和队形变化。其中彩婆的动作最为生动、风趣,而且技艺高超,如故意以背抢球,以脖接球,以双肩颠球,甚至抬脚绕球等,妙趣横生,极尽诙谐戏嬉。
《踢球舞》与《高跷舞》结合在一起,形成《高跷踢球》,成为《踢球舞》一种全新的表演形式。表演《高跷踢球》的演员必须具备较高的技巧,高跷的高度不一,最高的可达丈余。石狮民间常可看到表演《高跷踢球》的舞队沿着乡村高低不平的小路巡游表演,甚至长途跋涉十几里一路走进石狮参加各种庆典表演。由于所踩高跷高过屋檐,演员休息时往往要由一个人举着竹竿,让演员扶着竹竿慢慢坐在人家屋檐上稍事休息。其情其境,令人叹服。表演《高跷踢球》,脚上的动作虽不如地面表演灵活,但仍然可以做出“蹉步”、“小跳步”、“碎步”、“前后小踢脚”等动作别具一格,其余动作及球手的动作都与地面表演相差无几。
《彩球舞》队形变化复杂,尤其是场地表演,持球者、踢球女、彩婆三组角色的出场顺序,互为引逗、环绕、互换主次表演,已形成一种较为固定的表演程式。如各地《踢球舞》表演一般都以持球者首先上场,球手双手“抖转球”急步上场走一个小圆场,表演几个技巧动作后走至台边引众踢球女出场。踢球女队形以蹿步跑圈、八字穿花、流水摆尾为主,间以前后左右对插增添热闹气氛。在穿插过程中,凡经过彩球面前的演员即变化各种不同动作,或捧、或垫、或踢、或掂、或接、或碰,使舞蹈显得多姿多彩。彩婆的出场一般安排在舞蹈的高潮处,彩婆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扭扭势势的模样,往往一上场便带来一片笑声。球手与彩婆的配合双人舞更集中了《彩球舞》的精妙,如二人配合的“耸肩点球”、“缩脖接球”、“抬脚绕球”、“跌身扑球”等,加上持球者一般都在此阶段安排一连串高难度的技巧动作作为过渡,使得这段以彩婆球手双人舞为主、众球女围绕配合的舞段更加诙谐、风趣、饱满、热烈,围观群众齐声喝彩,有时球手趁机将球抛向观众,观众则手舞足蹈参与其中,使得演出现场欢声震天,将舞蹈推向高潮。
制品及作品等相关器具:
服装:民间《踢球舞》受梨园戏“亚仙踢球”的影响,角色和服装大多模仿梨园戏,分别着旦装、小旦装、彩旦装和球手套。其中:旦装:上裳下裙,头架水鬓,金钗插头,串花垂耳,戴耳环,足蹬绣花软鞋。有的演员还手执一把细绢团扇,边舞边作出羞涩模样,更显角色的性格和情趣。小旦:头上梳双盘髻,垂双垂髫;上身穿大襟上装或抹胸围兜加开襟上装;下穿镶边中式裤;腰系短裙,戴双耳环;脚穿软底绣花鞋。彩旦(丑婆):头束高发髻,插饰各色小绢花;穿大镶边红色大襟上装,黑色宽大中式裤;戴大耳环;穿翘角绣花“大公鸡”鞋。球手:头扎黄色方巾,系红色绒球额子;黄色对襟布扣中式衣裤;腰系黄绸腰带;脚穿黑布鞋。有的球手袖口加黑色束口,显示精干。有的球手作球童装束,则在头上扎一小辫,系以红绸,表现童孩特征。乡村中舞蹈队伍服饰较简便者则除彩婆以外,其余女舞者皆扮作村姑,服饰为:头挽双髻,上着大襟上衣,下穿中式裤,脚穿扣边黑布鞋。丑婆、球手服装保持大致相同。
道具: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以前,有的《踢球舞》女舞者还另在腰间系一宽幅绸带,颜色红、绿、黄、兰各异,并在腰前挽成一蝴蝶结,绸带两端则分别系在双手小指上,如舞秧歌的装束。彩球:以藤条或竹篾扎成16个直径10厘米的小圆圈,用各种颜色的小布条缠绕小圆圈,再用小细铁丝把小圆圈帮扎组合成一个空心圆球,球内系两个响铃,球顶端饰一朵红绸花。然后将一根长120厘米的圆木棍的一端穿过球心扎紧为把。
伴奏音乐:“踢球舞”伴随着古代“蹴鞠”由军事运动游戏到与音乐、歌舞结合,并由军队传入宫廷最后传入民间,伴奏乐器和乐曲也经历了一个由军队行军乐到宫廷细乐,到民间音乐的演变过程。如汉代“蹴鞠图”中已见有口吹排箫、手击兆鼓的伴奏者。两晋、唐宋时代,随着中原移民大批南迁,尤其两晋士族、宋南外宗宗子南迁泉州,大量北方宫廷音乐、舞蹈传入泉州。现存“踢球舞”的伴奏乐队和乐曲充分体现出这一历史过程和遗存。“踢球舞”伴奏乐队最常使用南音乐队和拾音乐队,所使用乐器包括琵琶、洞箫、品箫、二弦、三弦,有时还加上南嗳(唢呐)、筚篥(管子)以及双清等,打击乐器有响盏、小叫、木铎、双铃、铜钲、五音牌锣等,都继续了唐宋宫廷音乐遗制。伴奏曲谱有《梅花串》、《翁姨叠》等多种曲牌,也都属于流传古远的传统曲牌曲目,格调高雅、优美,为民间百姓所熟悉和喜爱。
传承谱系:
由于缺乏历史文献记载,尤其在石狮地区,因此只能首先从戏曲和民间传承的角度加以考察。
梨园戏为宋元南戏,梨园戏三流派当中的“下南”派传统保留剧目《郑元和》,至今虽只保留有清抄本和20世纪中叶口传记录本,但从剧目中明显保留了属于明代吸收北方传奇剧“鹅毛雪”一曲,说明《郑元和》一剧至迟在明中叶以前业已相当成熟,并在泉州闽南地区广泛公演。《郑元和》中“亚仙踢球”一折,其舞蹈角色、风格与现今《踢球舞》基本相同。“亚仙踢球”又系借鉴、吸收泉州民间舞蹈形式而丰富充实到戏曲当中,因此可以说,梨园戏的世代师徒传承,对于泉州民间舞蹈《踢球舞》的传承和发展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泉州民间舞蹈又反过来受梨园“亚仙踢球”的影响,如各地踢球女中的旦、丫环、丑婆的角色组成,无不渗透出“亚仙踢球”的中的李亚仙、侍女、李妈三种角色的影响。《踢球舞》中大量使用梨园科步,也说明了民间舞蹈与戏曲舞蹈相互借鉴与传承的关系。
另据调查,石狮市区及周边村落新华街、宽仁街、五星村、新湖村等历来都有组织《踢球舞》、《高跷踢球》的传统,而且世代传袭未有停止。但在调查中大多言而不详,现将较为明显可查的传承情况纪录如下:
一、由石狮大仑村在40年代组成的高跷彩球舞,其人员组成:蔡友镖(持球)、蔡侨姑(女丑)、蔡金匙、蔡秀玉、蔡友作、蔡宝珠、蔡秀恋、蔡玉英、蔡友谊、吴标等人组成,其彩球表演在当时属一流水平,都是表演纯技巧性的动作,特别是用高跷在坡度较大的斜坡场地表演。
二、宽仁街是石狮《彩球舞》最活跃的地区。30-40年代有李顶、王蛤、林梦等组成的高跷彩球,在当时是派行数一的彩球队。
50年代由洪大民、王钦、蔡海、洪琼、陈项、王荣、陈智、陈煌、吴秀美、洪担等组成的彩球队,多数表演地面彩球。
60年代由何敬智、何宝治、王四川、高宝环、王善聪、何敬狮、何秀原等人组成《彩球队》,由何敬智持球,高宝环为女丑。这一时期的彩球舞进入一个较高水平的阶段,不管在技术上、技巧上,还是表演形式都为历代《彩球舞》最好,到目前为止,这些人大部分还都在舞台上表演,是石狮《彩球舞》的全盛时期。
70年代由何敬智授徒许金山(持球)、黄传义、何娟娟、吴雅雅、洪鸳鸯等人;另还有王善聪教授的家庭表演队,儿子王艺、大姐王秀贝、二女儿王银玲、朱玉玲等。
三、新湖村,30年代由吴彦赞(88岁健在)、吴彦表、吴七、吴明、吴灿、吴局、吴源、吴滨、吴墙、吴拾、吴财、吴窗组成的《彩球队》在石狮及晋江一代活动非常频繁。并于1935年6月由香港实业家黄仔炎邀请前往香港参加香港政府庆祝英女皇登基及港督就职仪式表演,回国那天,正是“七七”卢沟桥事变。 40至50年代还有由吴川、车秀燕、吴幼、吴冲、王钦、林秀莲、林秀珍组成的舞队。五星村,解放初期50年代,组织一支比较活跃的文工队配合政府工作,其中《彩球舞》是必演剧目,由许作极(持球)、许秀莲、黄宝芳、许清窍、王纯敏、洪其彬、洪丽云等组成。
林边村,50年代由施欣、许国庆、洪香进、洪香炎等组成。60年代,由杨荣果等人组成。90年代,林边老人会重新组织排练彩球舞,由石狮王健传授。
长福村,50至60年代,由林少呆、林天示、黄环球、林水月、黄真、戴子约等组成。
郭金锁,男,1936年出生于官桥镇。幼年曾流落街头,7岁起随民间艺人郭善鍫、吴孝曾学习民间舞蹈《彩球舞》、《甩球舞》等。1956年改编并表演 “踢球舞”获省业余民间音乐舞蹈会演优秀节目奖,并代表省赴北京怀仁堂演出。后长期在省民间歌舞团和省艺校从事民间舞蹈编创、教学工作。为中国舞蹈家协会会员,省民族民间舞蹈研究会学部委员。
杨伟豪,1946年出生于惠安,现为中国舞蹈家协会理事,省舞蹈家协会主席。国家一级舞蹈编导。1959年进入省民间歌舞团,1960年参与改编《彩球舞》并担任“球手”,舞蹈版本一直保留至今。领衔创作的主要作品有舞剧《丝海箫音》、《惠安女人》、舞蹈《宝缸》等。
王健,男,1931年出生,原石狮宽仁街人,酷爱民间艺术,早年期间独自建立了一套儿童民间舞蹈教材。由《彩球舞》改编的民间舞蹈《毽子舞》参加 1991年七月华东地区第二届社会舞蹈调滨荣获优秀创作奖,优秀演出奖,全国民间音乐舞蹈比赛中的繁荣奖。多次前往港澳等地传授《彩球舞》的表演艺术。
何敬智,男,1940年出生,早年拜蔡友镖为师学艺,基本功扎实,特别是《彩球舞》的持球表演,技艺为一绝。在民族民间艺术的继承和传承中,授艺十多乡镇、农村,授徒近百人,为《彩球舞》这一民间文化瑰宝的发扬光大,做出了不懈的努力。
(一)大仑彩球舞传承谱系:
(二)宽仁彩球舞传承谱系:
(三)新湖彩球舞传承谱系:
濒危状况:
体现泉州民间舞蹈广泛吸收包括南少林武术在内的传统民间艺术及其相互借鉴,相互融合的开放性艺术风格和艺术特色。包括《踢球舞》音乐、服饰等综合艺术在内,都体现出深刻的优秀传统艺术积淀、较高的艺术价值、审美价值的艺术生命力。
《踢球舞》长期保留在农村,民间《踢球舞》队长期以来处于自发组织、自生自灭的状况。师徒传承良莠不齐,技高艺精的老艺师由于生计原因,或多年歇业,薪火难续,或人亡艺绝,后继无人。使传统技艺和创新精神日渐枯萎。
新中国成立以来,由于移风易俗和人们思想观念上的改变,原先民间舞蹈艺术依附的民间迎神赛会、婚丧喜庆民俗活动大大减少。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各种新文化形式和外来文化、电视、网络、卡拉OK等的冲击和影响,吸引了大部分年轻观众。老一辈观众君在萎缩,新的观众群难以形成,推动欣赏对象的艺术品种必然产生生存危机。
民间《踢球舞》的艺术传承长期处于盲目而非理性的状况,舞蹈组成各部分中许多具有重要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审美价值的重要元素,在无意识和不经意之间被变异、扭曲和流逝。时至今日,原本技艺高超、美仑美奂的舞蹈已日趋简单、粗糙,甚至简化到只乘下手碰球、脚踢球和绕着圆圈无限重复的队形和动作。古老的 “蹴鞠”和“蹴球舞”原有的丰富性和活力行将消失迨尽。如不及时抢救,将丢失其原有的历史面貌和宝贵内涵而难以挽回。
民间舞蹈历来不受正统文化所重视,时至今日仍少有政府方面的资金支持。至使艺难传,舞难留。尤其是对于《踢球舞》深层次社会历史价值、文化艺术价值方面的研究和宣传,没有引起有关方面足够的重视,缺乏人才和资金投入,至使这一保存2000年的活文物日渐式微,得不到应有的重视、研究、继承和保护。亟须采取有力措施,使这一流传千年的中华民族优秀传统艺术瑰宝,永葆青春,发扬光大,造福民族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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